第10章 犯我北镇抚司者,死!(1 / 2)

诏狱第一仵作 凤九幽 3697 字 4个月前

申姜来很快。

他其实到了好一会儿了,只是没过来,时辰还没到嘛,怕被怼,万一娇少爷看见他就心烦,说想不出来,还需要时间怎么办

叫人去看了好几回,娇少爷还在睡,还在睡是要一睡不醒么他急不行,最后想了这么个招,叫人把热粥送了过去。热粥馋人,就算娇少爷不醒,别人总会起哄架秧子喊一喊吧果然那边很快有了动静

不愧是我

申姜风一样跑到叶白汀牢门前“有结果了”

叶白汀“凶手是个男人。”

申姜心说凶手是男人有什么好奇怪,他接触到命案凶手八成是男人不对,等等

“你之前说,死者打扮成那个样子,是和心上人约了酒,凶手很有可能就是这个人”他喉头抖动,满脸震惊,“死者喜欢,是个男人”

叶白汀面色平静“男人怎么了很奇怪”

对方表情太过平淡,申姜很快检讨自己是不是太大惊小怪“倒也不是,我也见过断袖分桃。”

叶白汀“此人藏得很深,口供上看不出来,但死者极度热爱布匹,可能会以此示爱。”

申姜“啊布死者不是好酒么”

“谁规定人只能有一种爱好”叶白汀将有关烟松纱口供指给他看,“此布乃死者精心之作,造价高昂,原料不易得,用时长久,不能批量制造,意味着赚到钱有限,已经不怎么赚钱了,死者还不用来扬名,每年制那么一点,全放在自己私库,宁愿坏了也不往外卖,处理了再做一批,再藏起来,死者图什么”

申姜更迷惑了“对啊,他图什么”

叶白汀

“你长脑子,只是为了拱食”

“瞧这话说,拱食那得用嘴”申姜一顿,“你骂老子”

叶白汀微笑“怎会,我只是在提醒申总旗死者藏,是布,还是人”他尾音幽幽,意味深长,“时用烟松纱蒙起眼睛,他希望是谁呢”

申姜眼瞳一震“你意思是”

叶白汀“死者会以布示爱,或做成衣服,布料样式一定很特别,有死者专属记号,别人求而不得烟松纱,这个人手里一定有很多找到他,你案子就能破了。”

申姜

这么快就能立功了么幸福来好突然

叶白汀“死者行为路线没有太多突兀地方,也不会经常性消失一小段时间,这个人一定有与他交叉社会行为,很可能就是熟人,只是大家都忽略了。这个人藏得很深,找起来并不轻松,但死者示爱动作非常隐晦,照两人关系猜想,对方很可能不知道,或者不在意抓住布匹线索,结合其它,难度会小很多。”

申姜听很认真,虽然他不知道娇少爷是怎么做到短短一夜想到这么多,怎么会这么牛逼,但不要怀疑,跟着干就就完事了

叶白汀“另外”

申姜“您说”

“之前没注意,”叶白汀指着画很粗糙犯罪现场一角,不大三足小几,上面有一本翻开书,“烟松纱给了我足够灵感,申总旗画技不算出圣入神,难得细致精准,而破案一事,最重要就是细节”

申姜知道自己狗爪子怎么样,被夸了很惊喜,可他看了又看,也没看出什么灵感。

叶白汀便直接问“桌上这本书,两行字之间空隙是不是有些大”

申姜“没错我当时认真看过现场,那是一本讲说如何染布书,有图有画,字体本来就不小,两行字之间空隙也很大”

叶白汀“那书应该是是誊抄本”

“纸墨多金贵,正规制版书籍哪可能这么大字,行这么空,”申姜十分肯定,“那就是一本手抄自订,故意写字那么大,行那么空,一定是因为死者好酒,经常喝醉嘛,眼花,得弄更容易辨认。”

“是么我倒不这么觉得”

叶白汀看了看左右,微微倾身,放低声线“指挥使三日之期总旗多想想布料特殊性,东西或许就着落在这里。”

申姜再次走到案发现场,还是没参透娇少爷话,这个地方他已经来过好几趟,每一处都仔细看过,包括书房书架,并没有什么特殊。

他再次站定在书架前,皱着眉,抱着胳膊,看了好一会儿,突然伸手,把书架推倒

哗啦

书掉了一地,不见任何暗格或机关。

他仔细翻检房间四周,无所得;把所有与布相关书籍找出来翻看,无所得;把所有空行过大书籍挑出来,仍然无所得。

他差点暴躁翻桌子,娇少爷是不是遛他玩这里有毛线东西

就在他想回去找人算账时候,突然听到窗外轻响有人

还没反应过来去看看还是不动声色时候,一排银针暗器已经射了进来,他即刻凝气沉腰,用足野狗逃命力气,才堪堪躲过

想躲,暗器一排接一排,想往外冲,窗外脚步声重重,根本不是躲得了

日你娘没说查案会有生命危险啊这哪是什么小贼,这是来了一个团吧

申姜在屋子里上蹿下跳,喘粗气连连,一脑袋全是汗,心说不会交代在这里吧

“咻”

一支羽箭破空,携风雷之势,哆一声插在了门板上,白色尾羽颤动,箭身血色滴落,是锦衣卫所专用箭矢

申姜得以喘息,狼狈翻滚在地,一个狗吃屎摔在门边,抬头,看到了指挥使仇疑青

“犯我北镇抚司者,死”

只见仇疑青拎着一个人飞跃而来,身如蛟龙,势若雷霆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绣春刀起,和院中黑衣人战在一处

那人被他抛开又拎住,在空中大叫连连,他却听不到一般,全无所动,在十数黑衣人包围下,不仅没让自己和这人受半点伤,还解了申姜这边围,仿佛一切尽在掌握,游刃有余。